Battle of Weihai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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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卫战役中的 3.5平方公里“甲午之魂”——丁汝昌
站在海岸边,你能否听见7500吨的巨舰定远被自己人炸沉时发出的轰鸣?在那间东厢房里,你可曾想象过丁汝昌自杀之前绝望的叹息? 甲午海战一般难以绕开刘公岛之战。刘公岛位于威海湾口,曾是清朝北洋水师的基地,中日甲午之战在这里上演过悲壮的一幕,这既是日军在山东地区的最后一战,也是北洋舰队生死存亡之战。也正是在这场战争中,时任清政府水师提督的丁汝昌服毒殉国。 丁汝昌,北洋水师提督。当北洋水师全军覆灭之时,他便轰然倒在了刘公岛上。甲午海战结束后,宁死不降、以身殉国的丁汝昌不仅没有得到清政府的褒奖,棺木反而被绳捆钉封押到天津受审。 威海刘公岛,面积只有3.5平方公里,但甲午之战北洋水师的“总指挥部”便设在这里。如今,背山面海的“北洋水师提督署”,已经成为博物馆,门楣上仍悬挂着李鸿章亲笔所书“海军公所”额题。 在刘公岛上,丁汝昌每日在定远舰上督导指挥战役。定远舰是旗舰,停靠在刘公岛铁码头西侧。铁码头是道员龚照玙于1889年修建,位于提督署西南方向,铁码头的墩桩是在铁板中灌注水泥修筑而成,非常坚固,可用于停靠万吨舰艇。 而其他一些鱼雷艇等小型舰船,则停泊在一个叫麻井子船坞的地方,位于刘公岛西端与黄岛东侧衔接处的一个海湾,修建于1889年,专用来停泊和维修小型舰船。 丁汝昌当年在定远舰上指挥战斗,日军则不停围攻刘公岛,从2月3日开始,至2月4日,已发动了两次大规模进攻,但都被击退。 2月5日凌晨3时左右,日军又发动夜袭,被北洋舰队获悉,丁汝昌此时正在舰上与官兵议事,得知敌鱼雷艇偷袭,急忙登上甲板观察,并指挥发炮攻击,虽命中敌艇,但定远舰也被鱼雷击中。丁汝昌立刻命令关闭放水门,但已经来不及。于是他下令赶紧砍断锚链,由铁码头向南行驶,绕过铁码头东侧,在岸边搁浅,确保了定远舰没有沉没,依然可以利用舰炮进行防御。 但最终,北洋舰队守卫刘公岛援军迟迟未到,丁汝昌选择自杀殉国。 1895年2月17日,这一天是中国农历正月二十三。按照北方传统习惯,此时应该还没有结束春节的喜庆。但是在山东威海刘公岛上却是另一番景象:失去作战能力的北洋海军,已经在2月14日与日本签订了“降约”;北洋海军提督、59岁的舰队司令丁汝昌也在2天前已经自杀身亡;在自杀的前几天,丁汝昌曾亲率北洋海军几艘仍然具有作战能力的军舰,依托刘公岛进行了抗击作战,但苦战多日,却盼不到援军。绝望的丁汝昌最终选择了自杀殉国。丁汝昌自杀后刘公岛上的一些官员和洋员,假借丁汝昌的名义起草了投降书,北洋舰队就这样全军覆没了。 丁公在甲午海战的血与火中为自己的戎马生涯画上了一个句号,其高风亮节同样应该永载史册。因为他结束自己的生命不是关天培式的血溅青锋自刎,不是邓世昌式蹈身清波的自溺,而是于月黑风高之夜吞服了能使千万人麻醉的鸦片,在地狱之门痛苦了整整一夜,于次日凌晨殉国。 千古艰难唯一死!丁汝昌之死堪称甲午战争史上最为悲壮苍凉的一幕。这位性情温和、任事勤勉的水军老将,自大战伊始就承受着他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限于种种情由,一手扶持、带领的北洋海军难期振作,后路炮台一失,舰队更是身陷绝地。丁汝昌困守刘公岛,在内无弹药、外无援军的情况下,仍率领士卒先后击退日军十多次进攻。他宁死也不愿背叛自己的国家,又不忍心让全岛军兵随自己赴死,在全然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他在深夜吞下鸦片,凄凉而去。 鲁迅先生曾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丁公可是那梦醒之人?历史是公正的,忠魂碑上已经刻下了丁汝昌的名字。
中日甲午战争之威海卫之战
又称山东半岛之战。甲午战争时期中日海军和陆军在山东威海卫进行的战役。 清光绪二十年(1894)底,日军在辽东战役中取得重大胜利后,为配合对东北地区的军事攻势,给清政府以更沉重的打击,日本政府拒绝了清廷的和谈要求,决定实施扩大对华侵略的作战方案――山东半岛作战计划,将在中国辽东的侵华第二军第二师团和在国内的第六师团合编为山东作战军,由陆军大将大山岩指挥,准备从海路登上山东半岛,进攻北洋水师海军基地威海卫(威海市)。清政府鉴于山东半岛是京畿左辅,战略地位重要,很早就开始布防。威海卫军港依据天然屏障修筑工事,易守难攻。中日战争爆发后,威海又添新兵、筑炮台,加强海上防御。旅顺失陷前,北洋舰队全部驶入威海。至二十年底,山东半岛清兵总数已达60营,约3万多人,分别由北洋大臣李鸿章和山东巡抚李秉衡统辖。李鸿章被日军在朝鲜和辽东的强大攻势所震慑,对山东布防更加消极被动,命令北洋舰队以“保船”为主,不许出海与日军作战;加之山东半岛海岸线绵长、地面辽阔,清兵防守部署分散,李秉衡又不谙战事等因素,故清军在山东半岛的防务漏洞很多,难以阻挡日军的锐利攻势。二十年十二月二十四日(1895年1月19日),日本山东作战军在联合舰队护送下分乘50多艘运兵船从大连湾出发,次日在山东半岛荣成湾登陆,占领滩头阵地。守岸清军兵少力单,被迫后撤,日军乘势进占荣城。二十八日,日军3.4万余人登陆完毕,三十日,分两路进犯威海。日本海军也从海上正面进攻,企图全歼北洋舰队。是日下午,日本陆军行至白马河,遭到福字军和嵩武军总兵孙万林率领的1000多清军的英勇阻击,激战2小时,日军死伤10余人,狼狈后撤。二十一年正月初四(1月29日),两路日军对威海港南岸炮台形成包围,次日发起总攻。驻守摩天岭、杨枫岭等炮台的清军奋力抵抗,日军少将大寺安纯被击毙。但清军寡不敌众,付出重大牺牲,炮台陷落。不久,百尺崖、龙庙嘴、鹿角嘴等海岸炮台亦相继失守。为避免日军利用海岸炮台轰击威海港内的北洋舰队,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下令将皂埠嘴炮台炸毁,威海港南岸炮台于是全部失守。初七,日军开始进攻威海卫和北岸炮台。炮台守将戴宗骞(1842―1895)贪婪谲诈,致使士兵溃散,炮台无人把守。次日,丁汝昌只得下令将北岸炮台炸毁。 这样,“威海之防尽堕”,威海卫城陷落,北洋海军被封锁在港内,形势万分危急。此时,丁汝昌和广大清军水陆官兵表现出可贵的爱国精神和无畏的高尚品质。丁汝昌断然拒绝日军的诱降,决心血战到底。初九,日本海军大举出动,猛烈进攻威海港前沿天然门户刘公岛和日岛。日本陆军也将原南岸炮台的7门大炮修复,从海岸射击北洋水师,形成“炮资敌,我杀我”的惨痛局面。北洋官兵及守岛陆军奋起发炮还击,击中筑紫、葛城等日舰。次日深夜,日军鱼雷艇进港偷袭,北洋旗舰定远被击伤搁浅。十二日,日军故伎重演,北洋海军来远、威远、宝筏三舰又被鱼雷击沉,实力大损。十三日,日军发动总攻,清军士兵奋勇迎战。双方炮火互射,硝烟蔽海,战斗甚为激烈。松岛、桥立、千代田、秋津洲、浪速、扶桑等日舰均被击中,士兵死伤众多。清军日岛炮台弹药库也被敌炮击中爆炸,守军被迫撤至刘公岛。正当战斗激烈进行时,北洋鱼雷艇管带王平贪生怕死,率10余艘鱼雷艇和2艘汽船乘机逃跑,被日舰追及,大部分鱼雷艇被击沉,北洋海军损失惨重。十四日夜,日舰又破坏了封锁威海港东口的铁链,打开了港口门户。清军极其盼望援军赶来,但希望渺茫,士气开始低落。这时,在北洋舰队服务的外国船员英人泰莱、克尔克(kirk)、德人瑞乃尔等散布失败情绪,威逼丁汝昌向日军投降,遭到丁严辞拒绝。为避免战舰落入敌手,丁汝昌下令炸沉各船。十六日,管带刘步蟾在定远被炸沉后自杀殉国,其余各舰将领害怕以徒手降敌“取怒倭人”,竟拒绝执行命令。十七日,北洋守军弹药将尽,势不能支。当夜,丁汝昌召集部下,提出冒险突围,多数将领表示反对,纷纷散去。丁汝昌见大势已去,决心以身殉国,与刘公岛北洋护军统领张文宣(?―1895)、镇远管带杨用霖(1854―1895)先后自杀。第二天,外国洋员浩威勾结威海卫水陆营务处候选道牛昶?等人投降。二十日,牛昶晒代表清军在投降条约上签字,刘公岛沦陷。二十三日上午10时30分,日本联合舰队摆出征服者的架式,占领了威海港,举行捕获仪式。北洋海军镇远、济远、平远、广丙、镇东、镇西、镇南、镇北、镇中、镇边等10艘舰船全部作为日军战利品,被插上日本国旗。北洋练习舰康济号被解除武装,交还中国。下午4时,康济载运着丁汝昌、刘步蟾、杨用霖、张文宣等人的灵柩,在潇潇细雨中凄然离港,驶向烟台,汽笛哀鸣,威海卫战役至此结束,清政府苦心经营多年的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威海卫和山东半岛的失陷,使京畿地区门户洞开,清廷危急万分,以慈禧为首的统治集团更加快了向日本乞和投降的步伐。